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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.
「讓我們歡迎鋼琴社為我們帶來的表演,掌聲鼓勵。」
迎新晚會上,主持人很賣力的鼓舞著同學,果然充滿掌聲,一個很矬的人畏畏
縮縮的上了台,沒錯,那個人就是我。
手指剛放上黑白的鍵盤,就發現自己的雙手持續顫慄,直到終於結束了一首曲
子,脊椎發麻,兩眼昏花,如呈我國中鋼琴老師說的,緊張時別慌,台下的人
看起來都像石頭。
這是間奇怪的學校,新生才來沒多久,我就接到迎新活動的邀請,新生被拱去
上台表演,只因為我讀過短短三年的音樂班。還記得剛入學參觀社團時因為自
己的過去所以就佇立在鋼琴社許久,露了幾手,那時指導鋼琴社老師明澈的雙
眼看著我,「就是你了,來我們社團教鋼琴吧。」肯定句?肯定句耶!
就這樣,我接管了聽說好像很多問題的鋼琴社社長的位子,果然吃力不討好到
一個極限。不過就是因為學校奇怪,所以連買鋼琴都沒有補助的,讓之前的鋼
琴社要到處賣花募捐才有一台平台鋼琴,而那鋼琴的品質讓我真的很想從桃園
把自己的鋼琴搬到這學校,那個連我聽都沒聽過的牌子果然音不準到像雲霄飛
車一樣,變化無窮。
結束了恐怖的表演,還真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離開舞台許多年,連勇氣這東西
都沒有了,整個人癱在後台的角落看著整個舞台,直到散場後我們社員還要為
了鋼琴的安危留下來,因為鋼琴很容易因為空氣中的潮濕而使琴弦結構受損,
而我那學校又位在偏遠花蓮的山下,潮溼是可想而知的,為了不使鋼琴壞的更
兇,所以我也就跟著留了下來,它實在是已經壞得很徹底了,不希望它再發生
任何耗損。我不想在我還沒有離開這社團時,我就要先背負捐贈一台鋼琴的事
發生,別忘了,我可是社長。鋼琴亡;我這社長亦亡。
既然鋼琴不會走也不會跳自然就不會在我眼前消失,無聊之餘就和那些邀請我
們演出的那些活學人聊起天來了,聽其中一個叫阿翰的會長說,才知道「學生
活動中心」這種東西原來就跟大學部的學生會是差不多的東西,擁有極囂張的
權利可以身操各社團的大權,看阿翰學長的行為,難怪每個組員講起話來每個
都很狂妄。之後不知道是哪個叫小寶的文書慫恿我進了學活,結果隔沒幾天我
也就還真的進去了這奇怪的學校組織。
他們果然是狂人。在我剛開始沒多久的新生生活裡,我終於體驗到這班狂人的
作為。
「陳彥庭,晚上要開會,你現在要不要出來?」想不起來的學長說。
晚上我居然接到通知是要開會,而那時間還是晚上十點多,是有什麼樣的會議
這樣重要,老實說我還真的不是很清楚,我只知道在這樣的時間點,和那位通
知我的學長通電話的時間裡,我的宿舍已經悄悄的被舍監所起來了。
「可是我的宿舍門禁時間已經到了耶,學長。」我說。
「沒關係,你先準備一下,等下有人會接你,妳就跟舍監說,你要趕火車。」
我那慫恿我說謊一派輕鬆的學長說。
「喔!我盡量裝啦!」說這話時我是沒有任何把握的。我不擅長騙人,在那時。
沒多久,我就下樓跟舍監撒了謊,「舍監,我現在要搭火車,我可以出去嗎?」
我心很虛的說。
「同學,可是現在是晚上11:47分,你確定你要出去,你要怎麼出去呢?你有機
車嗎?還是有人來載你?」閱人無數的舍監,一眼看穿我在騙人,開始盤問,
我也開始因為詞窮而緊張了。果然不會騙人,手段爛到我自己也受不了,正在
周旋之際,我看到一台超花俏的機車停在宿舍門口,貼滿了一堆機車裝飾用的
貼紙,那是新型花車嗎?我心裡想。一個男的進來男賓止步的女生宿舍,不疾
不徐的跟我們舍監說,
「不好意思,我是學生活動中心的會長,我要帶這位學妹去坐火車,因為他媽媽
有交代我。」我認得的阿翰學長對舍監說。這招他一定常用,講的跟真的一樣。
「恩,好吧。」舍監放棄盤問說著。
「學妹,走了,還愣在那幹嘛?等一下火車走了你就欲哭無淚。」還逗我咧!
「喔!舍監再見。」我很有禮貌又感恩的對著舍監說。
要不然她在盤問下去我大概會老實招出來,跨上機車,手裡沒有行李心裡心虛
的要命的我就這樣在舍監懷疑的眼神中被載走了,連大門警衛都幫他開門,我
的天啊!這是多囂張的行為,對我們這些新生來說,超過大門開啟的時間還可
以這樣出入自由,他們果然很囂張,他們是狂人,很道地的狂人。
-待續-
我是陳彥庭,可以叫我小彥。
我是女生,我不是男生,這只是我爸媽當時取名字的意外。
我是陳彥庭,我是女生,剛開始我的二專生活,我是學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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